这是一个由事件铺设开个人讨论的现场,它无关乎发言者是否以艺术家的身份自居,因为讨论本身与视觉美学的那套体系没有太多牵连。它是关于人的,关于一个在中国改革开放八十年代初期出生,在这片由单纯的迷蒙走向宏浪滚滚的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人,带着他的怯懦和特有的热情。他的理想,如果他还有理想;他的思考,如果他还愿意思考。或者说,都不是,这是他在肥满无际的野地里拖着长了一截的裤腿,边走边捡拾来的各种金属小部件,然后用它们铺摆出一方开满鲜花的地。
眼下,对生活的构建早就不受信念的影响,很大程度的受到事实的左右(而且是那些从来没有成为信念的事实)。在这种情况下,真正的文学活动是不可能在文学的范围内发生。具有意义的文学写作只会在行动与写作的严格交替中产生,它必须在传单、宣传小册子、杂志文章和广告中培育出不显眼的形式。只有这种即时的语言是应那时刻而产生的。观念对于社会生活这部庞大的机器来说,好比机油与机器的关系:人们并不是用机油发动运行机器,而是在我们已知的,但可能未见的机械接口中注入一些润滑剂而已。 ——节选自瓦尔特·本雅明《单行道》